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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皇家养小皇后 第39节(1 / 3)

“不、不过来便不过来,我去找姑妹。”般般嘀咕,脸颊热乎乎的。

时间就在她每日进课、陪姑妹玩耍用膳中度过,宫内公主们最近不大走动了。

过了盛夏,阳曼正式出嫁。

为表重视,相邦吕不韦与蒙骜将军会亲自护送阳曼入齐。

阳曼几乎将自己在秦的所有物件都留给了般般,哭的一塌糊涂,般般为她擦泪,“妆花了要,可不能再哭了。”

“我们日后再难相见了。”这两年,她早已将般般视做挚友,虽说一开始与她交好存着讨好太子的心思,可时间久了怎能不真的交付真心。

“或许还会见的。”般般短暂无措,旋即郑重其事,“只要你还想回来。”

阳曼擦泪的动作迟滞,“当真?”她不是傻子,听出姬小娘的语气中尚有转圜余地,能让她这般笃定的说,还能因为谁呢?

如此想着,她内心涌起一股欣喜,“我自然还想回来!”

阳曼食邑阳曼县,来日未必没有希望以阳曼为封地,能拥有一块封地自给自足,过富足的好日子,谁又想远离故土到齐国做什么太子妃,便是能顺利当上王后又有什么好的?

她没有野心,无论是对权力还是对感情。

阳曼就这般出嫁了。

夏季过去,初冬来临时,秦王大病了一场,卧榻吃了半月有余的药才恢复了康健,通过姬长月,般般知晓了秦王身子亏空,只是瞧起来还正常罢了。

这下印证了后宫为何长久无人怀孕,原来真是秦王的问题。

只是无论是上一个秦王还是这一个,似乎身子骨都不大好呢。

般般心里知道这是好事,表兄能早些继位,但不好说出来,呃,有些缺德。

但因秦王病了那一场之后,秦宫上下的气氛便怪怪的,颇为紧张。

嬴政也几次三番嘱咐她出门在外,多看多听,不要说太多话。就连神经大条骄横自大的姬长月,也一改从前,变得谨慎起来。

般般吓坏了,真以为做质子吃太多苦有损身体康健,这几日紧张巴巴的总要膳坊做各种药膳,亲自端了去要表兄喝,她亲自盯着他喝。

“我的身子没问题。”嬴政颇为无奈,这些天喝的想吐,一点不开玩笑,“父王做了许多年的质子,我吃苦不过两三载,在姬家过的很好。”

“我不管。”般般瘪嘴。

她闹着要他喝,秦驹在一旁笑,“这都是小娘的一片爱护之心,殿下还是从了吧。”

你是哪头的倒是。

嬴政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。

秦驹知晓太子没有真的生气,不过他面子功夫做到位,忙作势跪下请罪。

“你凶秦驹做什么,秦驹你快起来。”

秦驹就知道,他狗腿子的乐呵,瞅着太子,脸上就一个表情:您看,您瞧瞧,小娘疼我。

嬴政这下笑了,是阴恻恻的笑。

秦驹立马收起表情,再得瑟小命不保。

无奈之下,嬴政喝了药膳,用完他带着般般离开东宫,说要带她去一个地方。

般般追问哪里,他不肯说。

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
般般:“神神秘秘的。”

坐着肩舆一路到地方,般般稍愣,“这不是上丘别院么?”

去年冬季她还与诸位公主们在此地赏梅饮酒作乐呢。

嬴政但笑不语,牵了她的手,“上丘别院再往外沿走,还有一处檀宫,这里是木坊之地,你研究酥山时,膳坊便是来此地借用的刨冰器具。”

般般愣愣的,消化完毕,一个念头一闪而过,她猛的抓住表兄的衣袖,“是纸做出来了,是不是?”

嬴政半是失望半是感慨,“表妹聪明了。”

她气鼓鼓,捶了他一下。

抵达檀宫,般般下车的速度比嬴政还要快,一把跳下去直冲里面而去。

刚到宫门外,她便听见中午砸落的‘砰砰砰’声,缓慢而有韵律,内里湿热,雾气弥漫,数不清的工人赤上身,肌肉蓬勃,他们正无休无止的砸捣着石器中的浆状物。

此物色调偏暗沉,是冗杂的褐色。

再看别人,有人在切割树皮、植物根茎、渔网等物件,切成细碎的打磨,随后加水砸捣成浆状物。

最外围太阳暴晒之地,浆状物被平铺在竹片编制的网上抄造。

经过种种神奇的步骤,般般要的纸张现于秦国。

嬴政取了制作完毕的几张递给她,“你瞧瞧。”

般般忙接住,指腹轻轻抚摸,表层光滑,没有预想中的软趴趴、稍撕扯便会裂开的景象。

只是这颜色不尽如人意,并非纯白,偏黄偏褐。

“这是如何做到的?”般般迟疑,“表兄此前不是不甚在意我说的纸么?”

“我何时不在意你说的东西?”嬴政自知理亏,怎会承认,囫囵过去,解释着纸张,“这纸的表面刷的是胶,制成浆状物时也往里面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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