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嘉臻拖着箱子朝门口走,一副不想再浪费口舌的模样。
她开门,箱子先出,段祁寅在门外等着,她把箱子交给他后又转头拿柜子上的包。
扭头的瞬间门“砰”一声关上,她被一道力往后推,背撞上门,闻斯聿欺身而上,将她双手举过头顶抵到门上,低头吻她唇,吻的汹涌猛烈,像不舍又像惩罚。
纪嘉臻没法躲也没法给出回应,只能睁着眼睛看他,而他第一次在接吻时闭眼。
她看见了,他眼角有泪痕。
吻到最后,他身体颤抖,掀起眼皮用湿漉的眼睛看她神情,睫上挂着泪珠。
她像个木头一样,没有反应,没有表情,眼神冷淡,甚至可以说是,冷漠。
和段祁寅一模一样的冷漠。
闻斯聿停下来,往后撤两分,她唇被他吻到红肿,配上她的表情,太刺眼了。
纪嘉臻扯下嘴角,手腕试图挣脱,“我现在是你……”
“你敢说那两个字我就掐死你。”
“我现在是你嫂子。”纪嘉臻还是重复这句话,挑衅地说:“掐啊。”
闻斯聿红着眼和她对视,被这句话气得不轻。
她就是看准了他不舍得掐,她就会气他。
他低头,脸埋进她肩窝,在她肩上咬一口。
纪嘉臻痛的倒吸一口气,以此为由落下在浴室中憋回去的那滴泪。
尖锐的痛感渐渐减轻,闻斯聿的声音闷闷的。
“你从来没有选过我,从来没有。”
手腕的桎梏也退去,她手垂下来,身体还贴着他的。
她没推开他,反而手覆上他脑袋,停留在那没动。
“你就信过我吗?”
他问:“我哪次没信?”
纪嘉臻摇头,五指插入他发丝,揪着他头发把他脑袋从自己肩上移开。
“认清自己的身份。”
话落,她手搭上门把手,刚要开门,又被闻斯聿的手摁住。
“你跟他,逢场作戏的对不对?”
纪嘉臻拍他脸,动作带点侮辱性。
“犯一次贱就够了,别真把自己活得像狗一样。”
话中意思够明显了,闻斯聿松手,人往后退,给她开门的空间,看着她转身,看着她消失在自己视线。
门外。
段祁寅看着纪嘉臻,她唇周的红肿和肩上的牙印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他知道闻斯聿不可能接受这件事,也绝对不会像纪嘉臻说的那样自觉退出。
只是,他很好奇,纪嘉臻到底是什么态度。
她现在的眼神分明是落寞的。
他在事先不知的情况下配合她演完了一场戏,只要结果对他有益,他可以不去计较她演戏的目的。
但人都有个好奇心,他在这场竞争中赢得未免太过轻松,轻松到他实在忍不住发问:为什么?
他带纪嘉臻去新房间,门关上的时候才问出口。
“为什么骗他。”
纪嘉臻没对他说实话:“腻了,想甩了。”
段祁寅摸她发尾,“至少编个像样的谎话来骗我。”
“你也知道是骗你,有什么可问的。”
她受够了脸上的妆,也迫切地需要一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疲,于是把行李箱往里推,在空旷处打开找睡衣。
段祁寅注视着她,问:“不舍得他,为什么还要选我。”
箱子打开,纪嘉臻看着整齐叠放的衣服,突然无从下手了。
段祁寅耐心等待她的回答,不催促,也不多说,只是等着。
为什么呢。
原因只有她知道。
也只能她一个人知道。
纪嘉臻盯着行李箱发呆,眼神空洞地回:“你是事事追求利己的商人,我也是个利益至上的俗人,权衡利弊,你最有利用价值。”
她拿起一件被叠的方正的衣服,不在乎段祁寅觉得这话是真是假,只想知道一件事:
闻斯聿叠这些衣服的时候,在想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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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关于更新频率:
我没法给出准确答案,没法给一个固定更新的时间,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有时间写,什么时候有精力写,什么时候有灵感写。
这本我目前是零存稿状态,工作实在太忙,下班回家已经八点了,同时还在准备毕业论文,留给我写文的时间少之又少,身体和精神也都疲惫,这种状态下我实在写不出东西。
除了这些忙碌,我还需要生活。这本连载近四个月,前三个月为了更新,我拒绝了许多次朋友聚会,之后又因为工作相隔两地,想见面也没机会。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,比起写文,我更需要好好生活。
我比任何人都想多多更新尽快完结,但同时我也爱着纪嘉臻和这个故事,我不想为了完结而砍剧情或敷衍写完结尾。
更新方面我会尽我所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