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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亡夫长兄借子后 第1o节(1 / 3)

宋持砚好像没看到。

“不必多礼。”

他冷淡依旧,但也很有些古怪,田岁禾脑子陀螺似地转了许多转,猜到一个最可能的原因。

上回他亲眼撞见她来了月事,也能猜到她没怀孕,郑夫人要想瞒天过海,必定要和他说一句。

田岁禾脸不争气地红了。

请安时郑氏提起借种生子的时候她就很尴尬了,想到宋持砚也知道,就更想钻老鼠洞了。

宋持砚就像他身上的月色锦袍,纤尘不染,好像不食五谷,冷得过了头,仿佛没法让女人怀上孩子。

至少田岁禾想象不到他会跟女人做她和阿郎做过的事,也根本不会想到郑夫人会选宋持砚。

她紧张是因为每次被他看着都有被清官审判的错觉,第一次被他看到那几片肠衣,她就觉得像被他旁观了阿郎套上肠衣沉沉塞进的过程。

她和阿郎好歹是夫妻,虽然羞耻,但也不犯法嘛。可被宋持砚知晓她要偷偷和别人生孩子就不一样了。

这同他亲自监督她,盯着她做那种事有什么区别?

田岁禾又想反悔了。

她脸红了哥透,难堪地拧起柳眉,将衣襟捂得更紧。

宋持砚又很久没答应。平日田氏见到他虽也害怕,但远不到如此程度,看来母亲已暗示过她。

他第一次想躲一个女人。

她这一双眼睛胆怯无辜,他无法让她用曾于床笫间凝望三弟的眼眸在同样的时刻望着他。

宋持砚错开了眼。

无意的一望,他看到了她的腕子,她紧张得左手抓着自己右手手腕,白皙的肌肤有了浅浅的红色指痕。

她胆子小,目光不堪一击,人不堪一击,身子亦是。

察觉自己竟在打量弟妇的手腕,宋持砚越发抗拒这一切。

他坚定了拒绝的念头。

田岁禾刚好看到他在皱眉,被审视的错觉更强烈,好似她和阿郎羞涩摸索的过往,以及和陌生男子生孩子的未来,所有不能被人看到的画面都被他像翻书似地一览无余。

哪怕知道宋持砚不是在看他,他可能是哪根筋突然抽着了,但田岁禾还是受不了,可不说完道别的话她也不好意思先走人啊……

好麻烦,田岁禾后背贴上假山:“你能不能别看了……”

她几乎央求,话尾甚至夹着哭意,如此的无措让宋持砚诧异。

自知事起,母亲就常烦躁不安,需要他身为子女无尽的解释与澄清。因而他极厌恶解释,哪怕被人曲解也不在意。然而眼下哪怕她不提,宋持砚也觉得他有必要去澄清。

刚要说话,田岁禾无助的目光逡巡在他腰间革带上,像是在寻找什么会伤害到她的东西。

她目光茫然且无力,比宋持砚在官场上见惯了锐利眼神毫无杀伤力,他腰间却像被猫抓了一下。

宋持砚转身快步离开。

田岁禾被他被他古怪的目光和举止吓到了,等那矜贵背影走远了才敢跟平时一样放开了呼吸。

怎么办……明明他什么都没做,她却越来越怕他。

第10章

宋持砚神色未变,却用比平时少一半的时间出了园子。他并未立即去见母亲,而是挥退僮仆,立在回廊上平静地看着庭中的濛濛雨幕。

即便是多雨的江南也不是日日笼着雨雾,但田氏的眼眸却是。

柳氏之前,宋父有其余妾室,宋持砚见惯了姨娘们用胆怯的目光看着父亲。看似害怕,实则藏着算计,只是用一层薄雾遮掩了贪欲。

田氏不同。

她眸中的水雾只因为无措而生,薄雾的背后,是更多的无措。

她是真的胆小,但无论面对郑氏也好,其余人也好,她虽怕却不会一直都怕。唯独对他不同,从初次见面她就在怕他,如今更怕了。

宋持砚习惯弄不明白的事必探究到底,掌控越多则越有把握。

田氏其实很好看穿,初见时她怕他应是惧怕权贵,如今怕他则是料到他已知晓她会借种生子,她担心他会因此轻看她。亦有可能母亲已经暗示过田氏希望他介入此事。

这便是她怕他的全部缘由。

既已探究出了结果,宋持砚不再继续观雨,他提步离开。

到了郑氏院中,屋里谈话的二人还未发觉他走近,熟悉的哭声从窗纸传过来,伴着陈嬷嬷急切的劝说。

“大公子重礼,接受不来也寻常,夫人断别多想!大公子瞧着是冷情冷性了些,可孝心有目共睹,您吩咐的事没一件不照办的!”

郑氏的哭声弱了一些:“嬷嬷,其实我知晓的。”

停了会,她继续道:“当年术士说我命里只有一子,那时我膝下已有了砚儿和舲儿,虽不信鬼神之说,但为人母者难免忧心忡忡。每日都睡不着,担心任何一个孩子出事,都这般谨慎了,可还是出了事。砚儿带舲儿出去看花灯,只回来了一个,这哪能怪他呢?我也从没有怪过他,只恨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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