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能赚你420,不得自己想法子找补一点?”
秦景明关上箱子,上车。
“服了你了!”他顿了顿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七叔有多少身家啊?”
闻轻道:“几千万?上亿?但那又不是我的钱,难道让我手板心向上跟人要么?毛主席解放了妇女同志,让我们可以自己养活自己。我才不会拉历史的倒车,再去依附男人,一生喜乐由他人!你知道么,过去半个多月我已经做好了离开深圳的准备了。高考志愿我都打算要更改。因为我怕你七叔因为我的拒绝,以及我拒绝时的态度让我在深圳待不下去。甚至不用他出声,可能都有人会代他出面教训我。我可不希望自己永远处在这样的低位。”
“我七叔不至于那么没品。他动你了么?他知道你这趟要做什么,也没有要断你财路的意思啊。”
说的倒也是,她要是跟了七叔,旁人肯定不敢欺她。
但一旦七叔不高兴了,她就得各种赔小心。生怕弄丢了长期饭票。
万一七叔今后喜新厌旧了,她却弥足深陷要怎么办?
闻轻看着秦景明,“不是说好了,不要张扬么?”
“还不是怪你自己。你打电话过来要加订机票的时候,他就坐在我办公室喝茶。我助理一报你的名字,再结合我安排了人回成都跑销路。他立即就知道是你了。哎,要是这趟你回不去,打算怎么办?”
闻轻道:“这一趟的机会本来就是突如其来。我原计划是三月份再多进些衣服,就坐火车硬座回去。那样我大不了辛苦些,三天两夜不睡觉盯着两包货。但只要能顺利到成都,我的起步资金就有了。谁要敢抢我的货,我能跟对方玩命!”
秦景明看着她眉宇间一抹狠色。
周瑾没得说错,闻轻是个狠角色啊。这样的她,确实骨子里和十几岁就敢游到香港谋生的七叔有些像。
反倒他们这一辈的兄弟姊妹,虽然岁数和闻轻差不多,但因为这些年靠着七叔过好日子。
身上都没了这股锐气!
自古英雄多磨难,从来纨绔少伟男。
等接上就背了个双肩背的关心悦,秦景明不由道:“你们两个,一个带的东西太多,一个又太少。”
关心悦笑吟吟道:“我的行李在她那里。”
这样闻轻才方便把那些要卖的衣物装箱嘛。
秦景明没在说别的,和两个头回坐飞机的人讲了讲坐飞机的流程。
“给你们买的是经济舱,字面意思就是经济实惠。所以托运行李、办值机都是要排队的。而且起飞前半小时就要停止登机。咱们早点过去,才不至于t到时候手忙脚乱的。”
关键罗湖区到宝安机场还有点远! 40多公里呢。
“哦,我们头回坐飞机,都听景少你的。”
秦景明看看乐乐呵呵、很能给人提供情绪价值的关心悦,“还是跟关老板说话舒服,如沐春风一般。”
关心与道:“我是开饭馆的,肯定得和气生财、未语人先笑。她当保安,板着个脸应该的。不过景少放心,闻轻也是能屈能伸的人。去跟人谈生意她肯定不会是这么一副酷妹脸。”
秦景明想起刚才看到闻轻笑得那么美好,那确实是让人心动得很啊。
要不是因为七叔的关系,他看到了那样的她,说不定真的会升起跟她来一顿的心思。
合则聚、不合则散嘛!
当然,七叔都拿不下她,自己估计也没什么希望。
他估着,七叔搞不好还没见过笑成那样的闻轻呢。所以才想拍下来给他看看。
啧,那副想着钱就眉开眼笑的样子。估计去谈生意挺合适的。
因为有秦景明事前科普,闻轻和关心悦进站值机、托运行李、安检等等流程都还挺顺利。
心头有谱,不是完全茫然的。
进了安检,关心悦用保温杯去了打了开水,然后道:“景少其实也是很懂女人心的啊,特别会照顾人。”
闻轻道:“那一般是什么样的人能做到这样?”
关心悦扳着手指头道:“第一,靠女人挣钱过日子的;第二,就是景少这样的花花公子了。至于其他的男人,那都被惯坏了,一个个跟大爷似的。从进入父系氏族社会,他们就享受着种种特权。怎么,你还是想找个能哄你开心的?”
“是啊,初心不改。”
关心悦失笑,“男人啊,有本事的、又不是只想哄你上床那种,都很难做到的。”
飞机上包一餐饭,不过经济的选择不多:就a餐和b餐。
闻轻吃的a餐,关心悦吃的b餐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