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路的产品就收回去了。对我没有丝毫补偿,竟然还敢打电话来找我的茬。还懂不懂天理人情啊?怎么,你还想叫我把差价吐出来不成?那你得先去找景少。”
她说完直接就挂断了。这秦家的人简直不可理喻!
之前说了是长期生意的,结果后续九成的货说变卦就变卦。现在居然有人打电话来质问自己。
她直接打给秦景明,“景少,你们家谁去了成都啊?打电话质问我赚了你们家的差价。你要不要教教他该怎么做生意?简直莫名其妙。”
秦景明道:“是我二叔的儿子。他不懂事,我代他致歉。”
“不用道歉了。我和他说了,让他先去找你。你们家还是一方巨贾呢,连商场规矩都不教小辈么?”
钱是大家二一添作五分的,她肯定不能把另一半的黑锅一起背了。
“好,我会说他。”
闻轻听到那边有些吵,好像自己打断了什么事。
“你在干嘛,我没坏你好事吧?我也是一时被你堂弟气到了。”
秦景明道:“我在被三堂会审。好了,先这样。”
他确实在被长辈们数落,起因就是他回来提出不和苏菲亚处了。以后也不可能和她结婚!
秦母道:“苏家大小姐哪里配不上你?和苏家联姻,对我们的电子元件生意是大有好处的。”
秦景明道:“还没结婚她就视我如禁脔了。哪个女的和我走得近一点她就不依不饶的闹,还上人家公司去闹。搞得人家好好的工作都丢了,名声也毁了。可那不是我养的情人,就是工作中有合作的女性。这个样子,你们还觉得ok么?”
秦父道:“怎么是这样的家教啊?一点都没有大家之风。”
秦母小声道:“那还不是景明你没有给够人家信心。至少面上你不能让苏菲亚下不来台啊。”
“如果你们不去和苏家父母说,我就自己去。”
秦景明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样子。
旁边秦三姑道:“大哥、大嫂,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啊?也不能硬生生撮合出一堆怨偶来。”
秦二婶道:“刚什么事说到你二弟啊?他不是去成都跑销路去了么,省得景明又说我们几房都不管不问的。”
秦景明道:“说到这个,我打电话问问他。正好各位长辈也听听他在外头是怎么行事的。”
他开公放打过去,那边很快接起来,“大哥,我也正想找你呢。那个闻轻说那些差价你也吃了是吧?”
“是啊,阎王还不遣饿兵呢。你期末考完跑去成都,难道没有从中捞点好处的想法?”
那边静默了一会儿,跳过了这个话题。
“大哥,那个叫闻轻的女的好猖狂啊!居然我才说一句,她叭叭说了一串然后直接把电话挂了。合着,她背后是你在撑腰啊!”
秦景明道:“本来咱们中途反悔,就很不好。你还有脸去质问人家?秦耀阳,在商言商都做不到的话,你以后还想进七叔的公司?没谁是该咱们的。七叔的成就是七叔的成就,不是给咱们耀武扬威的。你觉得闻轻刚来深圳无依无傍,所以你可以仗着秦家压她一头,甚至逼着她帮你卖货。你从中再赚一道差价。那你就想错了!她骨子里硬气得很,不会吃你这套的。你这样,连七叔都会被你带累了名声。”
秦父道:“景明,你为家里、为长辈做点事,还要收我们好处?”
秦景明道:“是的,就我刚说的那个理由:阎王都不遣饿兵。七叔让我给他当助理,给我开高薪、予我以重权。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。我牺牲时间去给你们找销路,我找到了你们又反悔让我愧对朋友。要是没吃这个差价,我都要被呕死了。”
闻轻那边把事情通报秦景明就没管了。这会儿都四点过了,她差不多该准备出门上班。
她看了看衣柜里的三套新衣服。
还是直接穿着工服,外头套上一件新买的黑色长款羊毛绒大衣。
还是低调一点吧。
至于传呼机,她揣裤兜里了。搁出租屋,回头搞不好被谁顺走了。
真的,要过年了,坏人也要冲业绩的。
传呼机可是世人皆知的好东西。
没联网,不会有人打进来。那她就当个电子表用嘛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