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一个姑娘摔了过来,直接将最后面的一个蓝衣装扮的人撞到,连同他前面的那个夜行衣着的人。三个人如同叠罗汉一般压在一起,惊动了这一队人,一行人纷纷回头查看情况。
“怎么回事?”领头的人呵斥道。
温庭安一边吃痛的嘟囔一边翻下身半躺在地上,手悄悄摸到黑衣人的腰间取下那东西,冷凝儿也赶紧跑过来将温庭安扶起来,嘴里说道:“这般不小心,可有伤到哪里?”说着悄悄接过温庭安手里的东西藏进了袖口。
蓝衣男子的同伴赶紧上前将其扶起来,顺便将地上的黑衣人也拉了起来。那蓝衣男子一手捂着脑袋,疼得龇牙咧嘴:“不知怎的,这姑娘突然朝我扑过来。”
领头的人闻言拧起眉头,温庭安见状赶紧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我东西丢了,方才找时不小心被石子绊倒了,这才撞倒你们的。”
她说着眼中泛着泪,一直捂着手臂,看起来既无辜又可怜,又低头诚恳道: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。”
领头的人瞧着温庭安的模样,一时也软下心来,舒展了眉头,道:“既如此,那便算了。”言罢,他目光扫过地面,看见地上不远处的石缝里有个巴掌大的小葫芦配饰,他弯腰将其捡起,道:“姑娘可是找的这个?”
温庭安顿时眼睛一亮,擦了擦眼泪点头道:“是,是这个,多谢大哥了。”
领头的人弯眉笑道:“不用客气。”说着便将配饰交还给了温庭安,一行人再度朝着前方走去。
等人走后,冷凝儿又拍了拍温庭安身上的灰,拽着她的胳膊替她检查伤口,温庭安按住她的手笑道:“我诓那些人呢,怎么你还当真了?”
冷凝儿嗔了她一眼,有些埋怨道:“诓人也还需要真摔?何况,那些人一看就是练家子,被你这一撞都需要人搀扶着起身,你这身上又能好到哪里去?”
“好啦好啦。”眼看冷凝儿有些生气,温庭安赶紧哄道。“那些人应该是世子的护卫,多多少少肯定是有些本事的,我若是太假他们起疑了怎么办?再说了,我这皮糙肉厚的,摔一下可伤不到哪里。”言罢,她十分自信的拍了拍胸脯,但很快就又捂着胳膊龇牙咧嘴起来。
冷凝儿一脸无奈,只得先将温庭安带去柳音儿那里。
待看完伤后,柳音儿给温庭安拿了瓶药酒,忍不住问道:“你也到牢房砸墙去了?”
“什么砸墙?”温庭安一头雾水。
柳音儿微微挑眉:“那这好端端的,胳膊怎么肿了?”
温庭安扬起头道:“自然是有所发现,光荣牺牲了一下胳膊。”
在身后收起药酒的冷凝儿手下动作一顿,幽幽道:“只怕这光荣有些多余了。”
“哪有。”温庭安撇了撇嘴,又道:“凝……小姐快将东西拿出来瞧瞧。”
冷凝儿来到二人身边,将袖子里的那东西拿了出来。那是一块残缺的黑色令牌,上面的金色纹路被磨损了些,柳音儿拿起令牌查看。
冷凝儿在一旁解释道:“这块残缺的令牌是那个组织的,这上面的花纹与我们之前见过的令牌上的花纹一样。”她说着又拿出一张纸,上面是之前临摹下来的花纹。两相对比,确实相似。
“只是……”冷凝儿又皱眉道。“先前的那块令牌不说做工,材质都是珍稀的玉石。反观这块残缺的,只是品相一般的柏木所制,而且已经损坏。我总觉得有些蹊跷。”
“小姐说的对。”柳音儿接话道,她指着断开的地方继续道:“你们瞧,这令牌上的花纹明明有所磨损,可这断口并不粗糙,反而有些平整,像是被什么利器刻意割断的,若说是摔坏的,倒是奇怪的很。”
说着,柳音儿将令牌放到纸上,指着上面的纹案道:“你们再看这个,这残缺的纹案与之对比,明显丢失了很大一块,可我们依旧能一眼看出这块令牌的出处,判断出它的来历,实在奇怪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