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近半年不见, 其实有很多话想讲。
可是像这样独处的机会, 恐怕这段时日都很难得。
魏楹今日稍事休息, 明日怕是也得去前头应酬人了。
这几日, 来上香的人还是陆陆续续不间断的来。
“嗯。”
老六都回家就守了一夜,他自然也得如此。
“那哭完灵你回来睡一下。你骑了十天的马赶回来,谁都不能在这时候说什么。我到小厨房给你做些点心带在身上。晚上守灵的时候可以吃,平日里如果错过了饭点也可以吃。”
“好!”魏楹伸手把沈寄拉下来抱着。
他们得守足一年, 从今夜起就要开始分房了。
沈寄看一眼门窗, 关得挺严实的。
挽翠方才看到魏楹拉她的手就过去关了,然后人也出去了。
估计这会儿是在门口守着。
有人来了就会给他们个暗示。
不然传出去说他们此时还抱住一起卿卿我我的,肯定得有人说闲话。
这叫什么事儿啊, 简直是压抑人性嘛。
“陈姨娘救下了, 被藏起来了。她体内好像还是有余毒要慢慢的清。老管家那边还没有信儿传回来。”
“嗯, 我知道了。”
沈寄想起一茬事儿就问道:“姹紫呢?”
“你不是说过老太爷的消息传来, 就打发她嫁人么。我让人把她送到娘那里去了, 卖身契也还给了她。她对着屋子给你磕了几个头, 说谢谢你言而有信。”
“我不在这么久, 大娘就没跟你提点什么?”
“提了,你不是让她给姹紫物色婆家么。她觉得反正你不在、而且暂时不能生, 不如让姹紫和我直接把房圆了最省事。”
“然后呢?”沈寄声音不善起来。
这个魏大娘,果然是干了这事啊。
“我让她先去问问她干女儿肯不肯,然后再来问我。”
“姹紫不肯?”
“嗯,她说这几年她看清楚了,我心头只看重你。她害怕我,而且这几年跟在你身边多少也被洗脑了。眼见挽翠、阿玲都有了好归宿,她也不想再把青春空耗在咱们中间。你不是给了她不少嫁妆么,要找个上门女婿都没问题。这样还有我这个干哥可以给她撑撑腰。她又不傻,犯得着得罪你么?她还说娘本来就是姨娘,现在还被你打发出门嫁人了,这座靠山可不够稳当。”
“算她聪明!就这样了?”
魏楹摇头,沈寄脸色立时一变,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京城有人打了招呼,刘夫人非常热心的要替我做媒。还是后来你来信说太后很疼爱你,我告诉了她,她才消停下来。”
“该死的家伙,仗势欺人!还让太医把我好得差不多了的消息瞒着,不让我们早日团聚。”
魏楹点头,“就是!”
知道岚王在打沈寄主意,他哪敢有什么花花肠子?
那不是给人制造机会么。
譬如姹紫,如果真的圆了房,那依沈寄的性子不是回来后整死姹紫,而是直接不要他了。
“哎,我这次上京见到石小姐了。”沈寄拿手肘撞撞魏楹。
“哪个石小姐?”魏楹一脸的茫然样。
沈寄两手捧着他的脸,“你再装像一点!”
“真不知道啊!”
“你跟人家兄长谈论诗文,还得到默许金榜题名就可以去提亲。还想我乖乖做妾,当主母侍候的那位石小姐,想起来了么?”
“哦。”魏楹淡然应了一声。
“长得很漂亮哦!”
“还能有你漂亮啊?”
“家花哪能有心头的白莲花香啊!”
魏楹因为沈寄在京城的事差点得内伤。
这会儿看她还在为早已不相干的石家千金拈酸吃醋,顿时觉得内伤痊愈。
不过,“为什么是白莲花啊?”
沈寄扳着指头数道:“纯洁啊,优雅啊,唯美啊……”
魏楹把她的手指按下去,“越说越不像话,没有的事。我当年就是看上她家的权势而已。”
“你没走眼,她爹现在是尚书了。”当初还是侍郎来的。
“那又怎样,与我何干?”
魏楹忽然想起自己猜测的,沈寄是太后娘家亲戚的事。
算了,都说了是猜测。
再说是与不是又不会怎样。
他站起来,“好了,别胡说八道了。被人知道我们现在还在说这些,唾沫星子能把我们给淹了。”
沈寄点点头。
她就是一下子见面,就想到那个人了而已。
现在外头有人守着,她忍不住就嘴巴痒痒想说一说。
魏楹说想洗个澡,一身尘啊土啊的。
沈寄便让看院子的婆子去烧水,然后抬到浴室。
“你自己洗吧,我去厨房做点心。我还有活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