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她的动作就缓了下来。
可是看其他人都如常包着,也不好就不动手了。
她之前可是主动坐下来的说要一起包的。
但是,她万万没想到是包给商队的啊。
沈寄看到她的动作心道:亏得不知道之前的两百个是包给红袖招的。不然岂不是早就坐不住了。
这些都是世俗偏见,倒是怪不得芳姐儿。这就叫道不同不相为谋啊。
其实在座也不只芳姐儿一个人有这种想法。
十五婶骨子里怕是想的也差不多。
但是她嫁给十五叔多年,早就学会了接受。
而且也不会把这些看法表露出来。
其实沈寄也蛮佩服她的,面对傅清明能露出笑容就很不错了,包给红姨的饺子她居然也能坐着安安静静的包。
让人都没力气替她打抱不平了。
沈寄开口道:“大家也坐半天了,一直坐着不动对身体不好。要是谁累了可以出去走动、走动。”
顿了一下又道:“芳姐儿,你病了一场才刚养好。要是撑不住别硬撑。”
沈寄的台阶递了过来,芳姐儿便道:“好像是有些累。”
“那你歇着去吧。等下吃中饭我让人来叫你。”
芳姐儿便告退了,出去之后脸色就微微变了。
这都什么家风啊?
方才她特地觑了一眼小芝麻和小馒头,发现他们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。
小豆沙是年纪小不懂那么多,可他们难道也不懂么?
还有大伯父居然也纵容大伯母这样的行为。
简直不知所谓嘛。
亏她方才还觉得大伯母厉害,把家庭气氛经营得那样的好。
还是沈寄那句话,要是给芳姐儿知道之前包的都是给红袖招送的,那她的反弹肯定会更大。
芳姐儿一出去,十五叔就‘啧’了一声。
年纪不大点,倒是把家里那些老冬烘的毛病都学会了。
眼高心大的!
要不是大侄媳妇厉害,她这会儿还不知道被人哄骗做了什么呢。
家里那些长辈的做派他一贯是看不惯的。
打着礼义廉耻的旗号,实际上做的事呢,还不是一切从利益出发。
譬如芳姐儿她瞧不上商人,可如果不是大侄媳妇用药把她放倒,那个假冒的定远侯府嫡次子使出手段,她怕是早让人哄骗去了。
这还多亏了人家商家出身的朵娜姑娘呢。
大家这是在帮芳丫头还人情,她倒这样。
“大侄媳妇,方才清明和流年出去,是不是那个人抓到了?”
沈寄道:“应该是的,我瞧见小包子说话前看了芳姐儿一眼。”
“这个丫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,回头审问清楚了你就让她知道。不然她还不晓得你背后操了多少心。还当自己出去很吃得开呢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