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。
有人打听到,全国最有名的传染病医生连夜乘坐飞机赶往这里,很快究竟是什么东西在致死,就能搞清楚了。
但后来这位医生成了周沉余隔壁科室的主治大夫,喜提隔离区第一街道一居室一套。
但也有人说,他是主动住进来的,是为了更好的查清病原。
要知道,一开始把所有接触人群都关进来这个提议是很受反对的,在这些人看来,自己无疑是被放弃了,原本不会感染的,你把我和危险人群关在一起,迟早也会被感染。
为了推行这件事,负责的部门做了不少工作。
而这位医生的主动入住,也让反对和质疑的声音小了很多。
住进来的人都签订了协议,住在这里解决衣食住行和基本日常生活问题,每个人都分配轻松的工作,如果查清楚病原,出去之后还会补贴各位各种福利待遇。
每个人一套三线城市的一居室房,一辆车,也可以直接折现。
这个世界还是买不起房的穷人多,这样的补偿协议一出来,又少了一大半的反对的声音。
当然,也有人不缺钱的,或者说,不缺这点房车钱,那些人不进来怎么办?
很简单,强制执行。
拒绝隔离,你危害的是整个社会。
在进来之前,有人在网上发给朋友的最后一条消息是——他们原本可以直接把我们关起来,但还要给我们一次自愿的机会,事后还有补偿,我哭死。
朋友问他,什么时候能出来?出来以后在一起约饭。
消息没有回复。
因为隔离区,不允许和外界联系。
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,很多人不适应。
住进来的第一个月,很多人发现这里的日子太快乐了。
不用为了生活忙碌,为了收入焦虑,反正你干多少活,只要不违反工作的原则规章制度,不违法犯罪,就不会出事。
拿的都是死工资,彷佛一夜之间人人都有了铁饭碗编制。
但大部分人还是无聊的。
这里没有网络,无法和外界联系,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电视,或者去警局旁边的人工湖踏青,所有人都回到了几十年前的生活节奏。
但当警局另一边的焚烧厂冒起烟雾的时候,所有的人都会不自觉朝着那里看去——
他们心里清楚地知道,又死人了。
入住的第三个月,这种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我的心理压力下,很多人情绪崩溃,觉得这病是治不好了,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,还有的人跳湖自杀,被捞起来之后当然也是送去了焚烧厂。
于是,一批人组织起来,开始冲击总负责办。
但在警局的枪口下,大家的游行和示威只持续了一个小时半。
警局建立时也考虑的很周到,特意为他们准备了监狱,以前都是空着的,毕竟没有多少人会犯罪,但那一天之后,关押了一大批人。
别的不说,小监狱面积窄,床板硬,入住的人多,气味难闻,比自己家里是完全比不过的,从那之后,就算是有人想要闹事,也组织不起来太多人。
入住半年,自杀的人比比皆是,焚烧厂冒烟的次数增多了,但他们这些人,分不清那些烟雾,是因为传染病冒出来的,还是因为有人又吃饱了没事干不想活了。
一开始大家愿意接受和外界隔离,是因为觉得进来最多住几个星期,最差几个月,怎么也得出去的。
可如今过了半年,什么消息也没有,如果不是物资充足,隔离区的自然系统都是自动的,都在正常工作,他们都要怀疑外面的世界还存不存在了。
“为什么连网络都不让上呢?”
隔离区的学习资料有限,以前上网一搜,就有无数免费的习题资料,读书笔记,现在却无法获取,周沉路也有些担心,自己出去,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,高考可能要落后别人了,“难道病毒可以顺着网线传播吗?”
a href=&ot;&ot; title=&ot;缜白&ot;tart=&ot;_bnk&ot;≈gt;缜白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