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脸上,看见了癫狂和得意的神情。
这种得意——
来源于他认为,在某种程度上,是他将尤纳玩弄在股掌之间。
见沈亦没有反应,尤纳也冷哼一声,不再多说,反正大家都是一条车上的蚂蚱,要出事一起出事。
朱然担心道: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这个钟表的时间不对,但是应该不会影响我们吧?毕竟只要等到凌晨四点,就可以下车了。”
苏摇铭却道:“我看没那么简单。”
朱然:“什么意思……?”
苏摇铭:“你忘了,我们在片场吗?”
这句话,只有玩家才会明白。
他们正在“拍摄”影片,而影片里的钟表则代表了影片世界的时间,如果这一帧画面里,钟表的时间显示是十二点过,那……
从影片的逻辑来看,他们就处于十二点这个时间。
也就是说,如果找不到改变的关键,他们将会永远被困在十二点和一点之间,而火车片场的规则,如果朱然没有撒谎,只有当时间处于四点的时候,火车才能到站停车,他们才能下车!
可是怎么才能改变时间?
“哈哈哈哈哈,”
突兀的笑声骤然响起。
几人转头一看,果然是那个带着帽子的中年男人,他扶着旁边的床铺踉跄着站起来:“所有的诅咒都会一一应验,火车上会死人,却没说会死多少人,而你们,可能都会死在这儿!哈哈哈哈哈哈!”
苏摇铭难得开口:“这位大叔,怎么称呼?”
帽子男人转头看向苏摇铭。
他的表情似笑非笑,加上癫狂的眼神,看久了会让人有一种扭曲的恐惧感,“我叫郑城岗,怎么,你不想死?如果你让我满意,我可以考虑告诉你更多关于这趟车的秘密。”
苏摇铭:“郑大叔,对吧?”
她却没有和尤纳一样,问他知道什么,而是问:“这么晚了,你不困吗?”
郑城岗咧开嘴笑了:“我不困,我刚才睡了很久了,怎么,你也困了?”
朱然被他疯魔的表现吓到:“他刚才还不是这样的啊,怎么一觉起来跟变了个人似的。”
苏摇铭则看向郑城岗,说道:“是这样的,郑大叔,不管我困不困呢,我都希望你能保持一下安静,不要时不时地发出刺耳的笑声,非常打扰我们,而且你的笑声听起来很难听,像是嗓子里塞了一个加了电音的尖叫鸡。”
沈亦在旁边点了点头:“比喻的很恰当。”
尤纳:……?
现在关键是称赞她的修辞能力吗?
郑城岗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治得了的人,听完苏摇铭的话之后却并不买账:“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
苏摇铭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过道门:“符咒大概率是为了镇压某种不干净的东西,而且是极其不干净的,所以那门背后肯定不对劲,如果你一把年纪还这么叛逆的话,我只能把门打开,把你关进去,你觉得这方案怎么样?”
郑城岗却笑的更刺耳了:“哈哈哈哈哈,好啊,那你就这么做吧,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吗?”
苏摇铭却后退一步,靠在床架旁边,双手抱胸道:“我明白了,你的眼神刚才还很癫狂,但是在我提出把你送进去之后,你的眼里有光了,所以,你是很想去门后面的对吧?”
郑城岗的脸色瞬间暗沉下来,笑意也消失不见,语气阴冷:“你,猜,呢?”
苏摇铭:“我原本不确定,但是刚才你的表情让我确定了,既然你这么想去那里,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去了,你说呢?”
有时候想要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,未必要对方回答自己。
从对方的反应,就能看出来很多东西。
六条规则,八个人。
这其中一定有人有问题。
想对付一个人,最直接的方法就是知道他怕什么,以此威胁,知道他要什么,以此诱惑。
既然不知道郑城岗怕什么,那知道他要什么,也算收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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