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迟来觉得膝被磕疼了,烦躁又莫名难受。
于是此刻,江宜臻心情瞬间跌落谷底。
种种原因导致他现在的情绪处于一种爆发边缘,但又想发脾气没处发,只好在哪儿跌倒在哪儿自闭。
覃无从露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江宜臻团在床脚边一动不动的样子,蓬松的尾巴看起来乱七八糟的,心下一跳,大步走过来把人抱起来放床上,问:“你怎么坐地上?”
覃无身上带着露水的味道,江宜臻终于感觉到一点点冷意了,不觉闭了闭眼,道:“冷静一下。”
物理上的冷静一下。
热意几乎在灼烧他的理智,他甚至没发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徐枝的样子了,耳朵和尾巴自己跑出来不安地动来动去,但他还是想起来要问覃无:“顺利吗?”
“顺利。你今天很厉害。”覃无一边认真应着,一边探查了下江宜臻的妖力,发现并无不妥,他的妖力恢复非常好。
江宜臻得意地勾了一下嘴角。
正当覃无皱眉疑惑时,江宜臻像是不太舒服地卷了卷身体,慢吞吞地将双臂环绕过他的脖颈,最后跨坐在他腿上,很自然地挂在了他身上。
江宜臻的长发慢慢褪色,在夜色中像一段纱落在覃无的身上。
他腿上的肌肉瞬间绷了起来,侧头问:“你今天有吃别人给的什么奇怪的东西吗?”
江宜臻只觉得覃无很凉快,很适合降温,半边脸都贴在了覃无的侧颈上,迷迷糊糊道:“没吃。”
他想,酒是主动喝的,自然不是奇怪的东西。况且他又不是谁给的东西都吃。
覃无慢慢抚着江宜臻的背,一直没敢主动去碰他翘起来的尾巴。
江宜臻的尾巴就和他本人一样,鲜少这么欢快地翘起来,甚至主动来贴人。覃无知道,江宜臻的尾巴极其敏感,不能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随便触碰,尤其在特殊的时期。
但江宜臻似乎以为自己眼下只是普通的身体不适。
覃无一时没能想到应对的法子。
他方才敲门没得到回应,从露台进来之前担心了很多有的没的,但的确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——江宜臻发/情/了。
其实这些早有征兆,比如他食欲大减,比如忽然粘人希望被抚摸,再比如总是说“热”。
但覃无并未往这上面联想过,他以为江宜臻早就是一只成年小狐狸了。
但显然江宜臻是张没有这方面知识的白纸,没人教他这些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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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
江宜臻就这样挂在覃无的身上睡着了。
覃无似乎也被他的热意熏染,整片脖颈和耳朵通红。他衣服下的肌肉紧绷着,触感变得格外鲜明。
江宜臻的大尾巴轻轻缠着覃无的手臂,时不时磨蹭一下他的皮肤。
太近了。
覃无的视线落在地板上,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后,喉结微微滚动。他几乎没有过这样窘迫的时候,完全做不到从容。
就在覃无思考怎么把江宜臻放在床上的时候,江宜臻悠悠转醒,用手撑着覃无的肩慢慢起来。
他状态比之方才要好一些,好像没有那么热了,但还是浑身乏力。
覃无更加僵硬了,问:“还好吗?”
江宜臻微微摇头。
他有些恍惚,慢吞吞地从覃无腿上爬下来,边去拿衣服边道:“我可能要出去一趟……很快,我去找个人,找到就回来。”
覃无忽略了他的语无伦次,只问:“很远吗?”
江宜臻捂住烫得难受的眼睛,闷声道:“或许吧,我在白天之前应该回不来。”不过该见的人都见了,这边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事。
江宜臻没想到方才那么短暂的梦都能被捕捉到。许舒白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闯进来,不等他发出疑问,就极快地和他说遇到棘手的事情,想请他去救救自己的爷爷。
江宜臻这才想起自己这次出门没有带之前的手机,许舒白想联系自己的确是联系不上的。
这个梦境十分不稳,拿到地址后,江宜臻就在烦躁的热意下再次醒来。
覃无并未多言,在等待江宜臻从洗手间换衣服的间隙,他强行让自己的身体冷静下来。
“我放一个分/身在这儿,你有什么都可以吩咐他。”
江宜臻从洗手间出来,身后跟着一个徐枝模样的人,神态和江宜臻一般无二,穿着他方才的睡衣,懒懒抬手和覃无打了个招呼。
覃无面上毫无波澜,看着江宜臻把“徐枝”领到他面前,说这是“臻臻”。
覃无几不可察地笑了一下,道:“好吧,臻臻。”
江宜臻手指一缩,解释道:“臻臻有我的一部分神识和妖力,如果真的有什么事,我会立刻感应到,尽快赶回来。”
覃无点头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眼见江宜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