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棠满脸激动的往周寅礼面前走了两步,“你真的帮我借到了?”
周寅礼笑着说:“真的,现在能好好吃饭了吗?”
林疏棠重重点头:“能,现在就去吃,我请客。”
那可是陆松崖的画哎,周寅礼居然借到了陆松崖的画,他最喜欢的画家就是陆松崖了。
要不是他老人家现在处于隐居状态,他早就求着江怀玉和林景渊带他去见陆松崖了。
林疏棠高兴得有种踩在棉花上的感觉,整个人轻飘飘的,他拽着周寅礼往外走,突然听到eniga说:“一幅画就能让你这么高兴,如果我说画展结束后能带你去见他呢,你怎么报答我?”
林疏棠不可思议地转头看着比他高出两个头的周寅礼,表情呆呆地,明显是没反应过来。
周寅礼看着oga那副呆萌的样子,没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,“我带你去见他,想去吗?”
林疏棠激动得说不出话,只知道一个劲儿点头。
周寅礼笑着拍了拍林疏棠松软的头发,脸上挂着浓浓的笑容:“好,那现在先去吃饭,展会结束后我带你去见他。”
一直到吃完饭林疏棠都没能从巨大的惊喜中回神,他偷偷看了周寅礼一眼,小声问:“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?”
周寅礼笑着问他:“需要我现在给陆松崖打个电话你确认一下吗?”
林疏棠连忙摆手:“不用不用,别打扰他老人家了,你和陆老师是什么关系?”
据他所知,陆松崖现在几乎不怎么见外人了,难道周寅礼和陆松崖是亲戚关系?
虽然林疏棠喜欢周寅礼,但对于他家的情况确实不太了解,也不知道他家亲戚有哪些。
周寅礼笑吟吟地看着林疏棠,“他是我外公。”
“啊?”林疏棠再度傻眼,音量不自觉拔高,“他是你的谁?”
周寅礼笑着重复:“陆松崖是我外公。”
林疏棠语无伦次:“那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“现在知道了。”周寅礼觉得oga这幅样子实在可爱,但还是解释了一句,“很多人都不知道,他老人家不喜欢被人打扰,我母亲去世后他就几乎不怎么跟外界的人来往了。”
林疏棠想起之前江怀玉说过周寅礼母亲的事,他没有往下追问,而是说:“那你带我去见他,会不会很打扰陆老师。”
周寅礼摇摇头:“不会,他挺想见你的。”
林疏棠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,他连忙追问:“你怎么跟陆老师说的?”
周寅礼一本正经道:“我说有个很可爱的oga很崇拜他,他就答应了。”
实则不然,他说的是他喜欢的人很喜欢陆松崖的画,想去拜访他。
周寅礼单身这么多年跟铁树一般,好不容易开花,陆老爷子高兴得不行,满口应下,还问借一幅画够不够,不够的话可以多拿几幅。
林疏棠满脸狐疑:“真的吗?”
他总觉得周寅礼撒谎了,但又找不到证据。
周寅礼面不改色:“真的,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忙吗?”
林疏棠摇摇头:“明天再去展馆确认一下,接下来就等着展出时间了。”
周寅礼问:“不邀请我去看看吗?”
林疏棠连忙从包里拿出几张画展门票递给周寅礼,“原本我担心你没时间去,正在纠结怎么把票给你。”
周寅礼从中拿了一张门票,“一张就够了。”
林疏棠一股脑全部塞给他:“都拿着吧,万一你的朋友也想来看呢。”
周寅礼看着制作精美的门票,似笑而非:“是想我来,还是想我的朋友来?”
林疏棠双手捧着小脸叹气:“当然是想你来了,但你是大忙人,肯定没时间来参加我这种无名之辈的画展。”
闻言,周寅礼忍不住笑道:“棠棠,我发现你特别喜欢给我安莫须有的罪名。”
林疏棠突然想起半个月前他和周寅礼在车上接吻的事儿,耳尖和脸颊不受控制的发热,声音也染上一丝颤意:“我没有,是你想多了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