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!还有耳钉!”小丁补充道,“她们挨个我都看清了,除了陈思佳,其他人都有耳洞!”
“可以啊!盯着人大姑娘看得还挺仔细!”陈铭揶揄了小丁两句,又接着他继续说道,“今天薛小汇耳朵上什么也没戴,她平时有没有戴耳钉的习惯还得进一步调查。王雅菲和苏玮欣倒是都戴的齐全。苏玮欣更是直接带了个能闪瞎人眼的镶钻耳钉!”
“这么说疑点都集中到这个苏玮欣身上啦?”方明浩来了精神,探过身子要去拿证词看看。
吴骁突然插了句话,“我感觉不太对。这姑娘外在特征虽然跟我们的推断吻合,但她其实属于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类型,而且她是真心瞧不上除了王雅菲的另外几个,包括死者。更绝的是她对此坦坦荡荡、毫不掩饰,只要稍加注意都感觉的出来!还有一点是,这孩子的家庭背景良好,虽然她表现的很尖锐,但留心就不难发现她为人处事是有分寸的。一个这样性格的人就算被逼急了,我觉得她最可能的处理方式是当面对峙,让对方啪啪打脸哑口无言,而不是背地里下死手!”
“有时候表象就是用来迷惑人的,别被屎糊了心!”陈铭伸手拿起一份证词,故作深沉的敲了敲吴骁的头顶道,“别忘了她可是有作案动机的!”
“呦!效率可以啊!一上午的功夫,不光嫌疑对象有了,连动机都找着了!”
陈铭掩不住兴奋的甩着手中的纸张,“都打起精神,打起精神来!下面重点来了啊!”
方明浩一把夺过证词,这一份正是陈芸的笔录。
小丁等不及看证词,一个劲儿地催着陈铭快说。
陈铭耍宝也耍够了,说到关键处也正经起来,“咱们从头一个一个说。这份证词是陈芸的,这姑娘啊愤世嫉俗逮谁骂谁,但她说的这些我们也从其他人那里侧面证实了,虽有夸大之处,但基本属实!咱先说哪个呢?”
“赶紧的,别磨叽!要不我说!”吴骁看了眼表,“后面还好些事呢!”
“行行行!我主述,你补充,咱就从可疑度最小的陈思佳开始说。”陈铭一口气喝干了一杯子水,然后调出几人的照片,指着其中一个道,“这姑娘应该跟陈芸是闺蜜。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她俩就形影不离,粘在一块儿一样。陈芸倒是也没说她什么,主要是觉得她胆小、磨叽,做事瞻前顾后、犹犹豫豫,还玻璃心,屁大点儿的事能翻来覆去得吧好几天。陈芸有时也烦她,但陈思佳人不坏,也没啥心眼,别人就是冲她发脾气,她也不敢怼回去,所以陈芸觉得自己得当她的主心骨,不能看着老实孩子让人欺负了!”
吴骁补充道:“陈思佳确实胆子不大,但她观察力极强,能注意到许多别人忽略的细节,这姑娘绝对不像看起来那么软弱,真论起来我倒觉得她会比陈芸的心理承受能力强!”他说完对陈铭一摆手,“继续!”
“好嘞!劲爆的来了啊!”陈铭的手指挪动了一下,定在一个相貌普通、眼神呆板的人相上,“薛小汇!在今天之前这五个学生我都见过,我对这个学生的印象最浅,就记得是个老实巴交的姑娘,相貌、性格什么的都模糊掉了,实话实说,她离我心理预期的犯罪嫌疑人差了十万八千里,就算是现在,我也没法说服自己她就是凶手!但是她却有充分的作案动机。我先说下她的家庭背景,这是个农村考出来的孩子,家里条件能想象的到,肯定不咋地。这姑娘的学费、生活费基本全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,跟另外那几个玩着上学的完全不能比,所以她对自己成绩的重视有点儿变态的执着!陈芸的原话是‘谁说学习好的人就不会作弊,她次次一等奖学金,没想到考试时还偷看别人的题,还不止一次。’t大考试时,位置是随便坐。薛小汇总是特意挑跟他成绩差不多的坐前后,等她写完了以后就偷偷看人家的答案,跟自己对题。她头一回作弊田澄澄就看见了,但她也没提,等有一次随堂测试时田澄澄不会,就问旁边的薛小汇,薛小汇却装听不见,跟本不搭理她。一下课田澄澄就窜了!在教室里就嚷嚷说有人自己就考试作弊,还有脸看不起别人!当时薛小汇就哭了。其实学生作弊不算个大事儿,大家都见怪不怪,这事闹了一场就过去了。但后来每次大考薛小汇还是偷看人答案,时间长了注意的人就多了,而且还涉及到奖学金,这事儿就不一样了,家庭困难的又不止她一个,但人家都没作弊,肯定会有人心里不痛快。按陈芸说的,前一阵儿有老师找薛小汇谈话了,警告她再发现违规情况就直接取消成绩,补考的机会都没有。薛小汇回来在宿舍哭了一天,还骂了挺多难听的话,她们都听见了,虽说没指名道姓,但也都知道她骂的是谁!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