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冻感冒了。
郁佳敏懒得搭理这种人。
方哲感动:“你真是个好人。”
郁佳佳也觉得自己是个好人,嘻嘻。
没走多远,又碰到了湿漉漉的阿林,他也要感谢郁佳敏姐妹的救命之恩,还要请两人吃饭。
郁佳佳拒绝了,等走远了,她跟三姐道:“阿哲和阿林倒是可以一起吃顿饭!握手言和,和阿妹快乐地生活在一起。”
郁佳敏:“不知道阿哲和阿林的命够不够硬。”
光明胡同深处,一个大院门口坐着几个边织毛衣边闲话的婶子。郁佳敏刹车停下,笑着问道:“几位婶子,打扰一下,请问李苗苗是住在这个院里吗?”
其中一位婶子停下手中的活计,抬眼将郁家姐妹上下打量了一番,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:
“你们是?”
郁佳敏笑道:“我是苗苗的老师,姓郁,今天过来家访。”
那婶子闻言,脸上的神色几不可察地变了一下,她与旁边人对了个眼色,才朝院里努了努嘴,压低了些声音:“喏,最里头那间,门口堆着煤渣的就是。郁老师,你们赶紧回去吧,别去了。她继父刚刚喝完酒回来,一脸凶样,肯定又要闹事,你们俩小姑娘离远点,他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师。”
郁佳敏微微皱眉:“谢谢婶子。”
她推着自行车和郁佳佳一起走了进去。
婶子伸手拽住郁佳敏胳膊:“哎哟,你这大姑娘咋听不懂好赖话啊,那李满仓不是个好东西,你们这么过去,要吃亏的,赶紧回去吧,李家的事情,谁也管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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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被一股蛮力猛地撞开,一个粗壮的身影瞬间堵死了门口的光线。
李满仓带着一身浓重酒气闯了进来,眼球上爬满血丝,活像一头闯进羊圈的牲口。
他浑浊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,立刻钉在窗边正写作业的小姑娘身上,脸色一沉:“谁准你写字了?不是让你退学了!笔给我扔了!滚到墙角跪着去!”
李苗苗早在门被撞响时就吓得浑身僵直,听到这话,手里的铅笔都握不住了,几乎是爬下凳子,踉跄着跪在了墙角。
李满仓看着日渐长大的继女,觉得这粮食没白吃,这钱没白花,他搓搓手,走了过去,伸手就往女孩身后摸。
李苗苗吓得尖叫一声,猛地向一旁蜷缩躲闪。
李满仓抬手就是一巴掌,“他妈的,你躲什么躲,老子养你这么大,也该你回报老子了。”
正在厨房里做饭的苏婉贞慌忙跑了出来,看到这一幕,惊慌地挡在了李满仓的跟前,“满仓,我今天炒了肉,这就能吃了,你先吃饭。”
李满仓眉毛立抬脚就把苏婉贞踹一边:“滚开!臭娘们儿。今天天王老子来了,也挡不住老子纳小!过了今晚,苗苗就是老子的屋里人!”
他舌头打着结,唾沫星子横飞,看着李苗苗的眼神,就像是饿狼盯上了小羊。
苏婉贞爬起来扑了上来,死死抱住他的腿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满仓!满仓我求求你,你醒醒酒吧!那是你闺女啊,你看清楚,那是苗苗啊!”
“呸!”李满仓一口浓痰啐在地上,“过了今晚就是我小老婆,老子养她这么大,该她报恩了!”
苏婉贞还在哀告:“你要干什么冲我来,别碰孩子……”
李满仓根本不听,觉得苏婉贞碍事,猛地抬起另一只脚,鞋底带风地踹在苏婉贞心窝上!
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女人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,重重砸在里屋的门板上。
那扇木门猛地晃荡着,墙皮簌簌往下掉。
李苗苗尖叫:“妈!”
她缩在墙角,看着母亲像被抽了骨头一样软软滑到地上,挣扎了两下都没能爬起来,只有痛苦的哀嚎声,她的眼泪簌簌落下,身子抖得像筛糠。
李满仓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苏婉贞,终于不再碍眼了,他咧开一嘴黄牙,□□着逼近缩在墙角的李苗苗。
“别,你别过来!”李苗苗吓得魂飞魄散,死命往后缩,恨不得嵌进墙缝里:“爸,我求求你,我会孝敬你的。”
李满仓一把将她按在墙上,臭烘烘的酒气喷在她脸上:“什么爸!从今儿起,老子是你男人!”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摸向她的肚子,“这肚皮还没下过崽儿呢,给老子争口气,生个带把儿的!”
李苗苗如同笼中小兽呜咽着抬腿乱踢,正好踢在了李满仓,他眼神一狠,抬手“啪啪”就是两记响亮的耳光,打得李苗苗耳中嗡嗡作响,眼前发黑。
“老实点!就在这儿把事办了!”他喘着粗气,声音带着戾气,“再不听话,老子就拖你到街上,让所有人都看看!”
苏婉贞不知从哪儿生出一股力气,再一次挣扎着爬起,搂住李满仓的双手,把他往后拽,嘶声哭喊:“苗苗,跑,快跑,锁上门。”
李苗苗连滚带爬地冲向里屋,她的后面是母亲声嘶力竭的哭喊和继父拳拳到肉的殴打,她不敢回头,可苏婉贞哪里能阻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