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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o3章(2 / 2)

一页新纸,大笔挥墨,手脚并用叫着塞给上官阙,上头写着:“你管管他,没见过这么糟蹋自己的!”

上官阙吩咐佟铃铃带她去休息,那张纸搁在一边,再没拿起来过。韩临收拾屋子的时候随手捡起来看,笑了一声,揉成一团丢了。

夜里雪还没停,很难得的,韩临主动来敲上官阙的房门。

进到室内,韩临见开着窗,飘了半桌的雪,桌上搁着酒盅,再细闻,屋中有淡淡的酒香。

风诱得烛火晃舞,明明暗暗里,上官阙落座,黑发上沾了些雪沫,托着头看韩临,也不说话。

韩临看出他有几分醉了:“怎么想起来喝酒?”

“有些冷。”

“冷该吃药。”

“酒本便是一副药引。”

韩临问:“师叔什么时候回来?”

上官阙去倒酒:“快了,也就这几天。”

透窗扫进点雪,韩临说:“我准备向师叔坦白我们两个的事。”

上官阙一顿:“你要说哪些。”

韩临盘算着:“被你骗上床,被你喂动过手脚的药,被你逼着去杀朋友、为了离开你自杀……一切实情吧。”

上官阙搁下酒瓶,撩起眼皮望过来:“你认为他会信你?”

秦穆锋是老小孩脾气,对上官阙一向信任。

韩临垂着头,看桌上的雪化成水:“我不知道,我想试试。”

当年在杂耍摊匆匆一瞥,他便给了韩临改变一生的机会,如今听说这事,又当如何?

上官阙饮了那杯酒,判断道:“你在威胁我,你不会告诉师叔。这些事,要讲你早讲了。”

“从前我想体面一点。你自毁名誉救我,我不想因为我那点情情爱爱的小事再让你授人话柄,背负骂名。而且我因为感情为你做出的那些偏听偏信的傻事,我也不好意思讲给别人听。”韩临脱去护袖,拧按发寒抽筋的右手:“如今你从暗雨楼退了下来,不在江湖,到底好些。我也早就是个玩笑,无所谓脸面了。”韩临又道:“当年敖准……作恶多端,你都能为他求情。秦穆锋一来是我们师叔,你不能动他,二来武功高强,你动不了他。”

上官阙转头去看窗外的雪,缓声说:“雪地路滑,恐怕师叔要过些时日才能回来。”

“雪会停,冰会化,过完年就开春了。”韩临垂眼说:“十天,半个月,半年,一年,师叔总会回临溪。”

“既然你打算好了,为什么要告诉我?”上官阙那只单眼珠盯着韩临,瞳中映出烛火的摇动:“你还是在威胁我。”

“我是想说,你要放过我,我就不跟师叔说了,你还是师门最出息的上官楼主,我还是你师弟。”说完,韩临笑了起来,摇着头说:“我都觉得自己可笑。”

衣角扫熄烛火,木椅在地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回响,响声未落,韩临霎时间只觉天旋地转,背后是钝寒的墙,酒气压在脸上:“韩临,你威胁我之前,不想想你自己的处境?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?”

韩临眉头都没皱一下:“我废了武功,杀不了你。亲人在你手里,我也不能杀你。”

讲到此处韩临抬起眼,借窗外雪色,勉强看清上官阙的相貌轮廓。不过一眼,他的心便敲得像催人送命的战鼓。

“我又管不住自己。”韩临主动拥抱上官阙,低头去嗅他身上好闻的苦香:“师兄,趁师叔还没回来,我随便你处置。”

很奇怪,上官阙身上格外温暖,两个人挨在一起,那热意染给韩临,瘟疫似的。

薄醉的人停顿许久,抽身走开,留给韩临一道修长消瘦的背影:“以你如今的身体?你要有命任我处置。你出去。”

屋中太暗,韩临循记忆翻出火折子,点着红烛,探身去剪烧残的棉线:“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,师兄加我一个呗。”

烛光明亮不少,韩临满倾一杯,倚墙饮尽,当真是刺辣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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