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两人已经走了,根本来不及伤心,只好遥遥看着?他们渐渐隐去的背影。
何云闲还特意穿了身厚衣裳,才到山腰处就立刻觉得冷了。
山上才深秋,山上却已经初冬了似的。
才一安顿好,他们来不及歇会儿,就马不停蹄地忙起来了。
菜地要浇水,鸡鸭也要喂。
何云闲提着?小桶要去浇水,这毕竟是力?气活,谢冬鹤怕他累着?就和他换了。
“我来吧。”
他力?气大,直接提着?大桶去浇水,要比何云闲快不少?。
何云闲见手里没活了,就去后院的鸡圈看了一眼,肥山鸡乖巧地窝在?鸡圈里。
那?些?鸡鸭一个不少?,也不见瘦,甚至还大了一圈。
他们在?家里多待了一天多,因此鸡圈里的食料都吃得差不多了,何云闲急忙背上背篓,到附近砍了点鸡草回来。
等鸡鸭都吃上饭,那?只肥山鸡蔫蔫地走过?来,蹲在?他脚边,脑袋蹭了蹭他的小腿。
何云闲低头一看,总觉得这鸡好像瘦了点,但是它一身靓丽的羽毛太?蓬松了,就有?点不确定。
他伸手把肥山鸡端起来掂了掂,确实觉得有?点瘦了。
谢冬鹤刚浇完一轮地,提着?水桶走过?来。何云闲就捧着?鸡,问道:“相公?,你瞧着?它是不是瘦了?”
谢冬鹤拧着?眉头仔细看了一会儿,上上下下打量,还伸手掐了掐肥鸡的肚子。
“是瘦了,兴许是我们不在?家这几天没好好吃饭,要不就是病了。”
何云闲一听就心疼了,不等他开口,谢冬鹤就从包裹里翻出个馒头,这是他们带上山,打算这几天早上热着?吃的。
他掰了一半递给何云闲,何云闲就捏碎成一块一块的,蹲下来喂到肥鸡嘴边。
肥鸡无精打采的,索性还肯吃饭,只要还吃得下去什么都好说,要是不肯吃饭那?才糟了。
谢冬鹤还倒了一小碗水,吃完馒头又喝了一点清水,肥鸡立刻就精神起来了,扯开嗓子咕咕叫了几声。
等忙完了,也才刚过?晌午。
他们这一路舟车劳顿,一回来也没歇,又是喂鸡又是浇水的,就是铁打的人也该累了。
晌午随意热了几个馒头,就着?咸菜,填饱肚子后他们便进屋歇上了。
谢冬鹤照常抱着?夫郎细软的腰,闻着?他身上的香味,便忍不住想到昨晚上的事?。可才起了点心思,见何云闲睡得香,便作罢了。
他这一天也已经很疲惫了,但身上乏,精神头倒不错。
从前他只觉得,山上冷清,夜里他能?抱着?夫郎睡觉就心满意足了,可现在?不知怎么的,不管抱得再紧,心里总有?一块是空的。
只是简单的拥着?夫郎入怀,已经无法满足他了。
下午他们没什么事?要做,谢冬鹤估摸着?家里撒过?的驱虫药该补一补了。
不仅是驱虫,更是要驱蛇。
山上的虫蛇多不说,还毒的很,轻则只是浑身起疹子发肿,重则是能?要命的。
谢冬鹤拿了个大木盆,装了大半盆水把药粉化进去。
何云闲就拿了两块不要的烂抹布,绑在?木棍上,沾了药水去抹门槛、墙角这种容易藏虫藏蛇的地方。
他们这屋子小,很快就弄完了,谢冬鹤又往菜地那?块也洒了点药水。
柴房里也得涂一些?,只是他们的药水还剩下一些?,谢冬鹤就端着?盆进屋,打算把屋里的死角也涂一点药水。
何云闲看着?自己没别的事?做了,就去准备晚饭。
谢冬鹤拿木棍往犄角旮旯里涂驱虫药,连床底下也不放过?,木棍往里头一伸,就碰到个硬东西。
床底下只放下了装衣服的大箱子,他都提前拿出来了,里头是什么东西?
他蹲下身,掏出来个小小的黑木盒。
谢冬鹤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?这东西,打开一看,只有?几根药杵一样的石棍,本来没怎么看明白这些?药杵有?什么妙用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