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进来说话。”尘曌走进洞府。

两人对坐于石桌前，林若萱张了张口，唤了一声“尘曌……师叔。”

尘曌抬了抬眸，这次他倒没说不必如此。

“先前你欠我一滴精血可还记得？”

林若萱在心里腹诽，你徒弟还欠我两千多万呢。

不过她还是乖乖割破手指，挤了一滴精血给他。

尘曌却望着那滴血，没有接过。

“怎么了？”林若萱问。

“我前些时日想起了些事情。”

林若萱愣了一下，“前些时日是……”

“回宗以后。”尘曌道，“不过这不是重点。”

林若萱：“？？？”

不是重点那说啥？

“不日我要前往金台寺一趟，你随我一起。”

“是，师叔。”

“另外当初我说我是散修，你现在应该可以理解。”

林若萱嘴角抽搐，她确实理解，毕竟他俩当时都是“散修”。

“你可还有想问的？”

林若萱想了想，她确实有一个疑点，“青鸾剑为何会吸食我们的灵力？”

尘曌道：“我有些猜测，此时还不确定，若有结果，会告知于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林若萱顿了顿，“那这次，为何我的状态比上次好得多？”

她还记得她上次醒来时，浑身灵力耗尽，本源受损，差点挂了。

“上次是个意外。”尘曌道，“这次我控制住了，催动青鸾剑的灵力大部分来源于我。”

“还能这样？”

尘曌点点头。

林若萱又狐疑道：“若是如此，我们二人合力可以叠加buff，那你全盛时期，威力又当如何？”

尘曌微微皱眉，没听懂林若萱说话，只能大概明白她的意思。

“或许……大乘之中，难有敌手。”

林若萱又问：“只能青鸾剑？”

“可以试试别的。”

尘曌站起身来，说试便要试，林若萱眼前的景物一闪，他们已经站到了天剑峰旁的一个平台上。

此山峰亦属于天剑峰，天剑峰下的山脉很多，此山宛若削掉了山顶而制成的练剑场所。

“先试试我的无尘。”

“嗯。”

反正有啥剑他们试啥，无尘剑没用，林若萱就用自己的断霞。

然而都没什么用，最后，尘曌还是取出了青鸾剑。

林若萱望着这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，尘曌道：“无事，我会尽量控制好，你的灵力一开始不用输入太多。”

林若萱点点头，将自己的灵力缓缓输入，然而无论她多小心，下一秒，强烈的窒息感传来，浑身灵力顿时被抽了个空。

她只听见耳边剑鸣呼啸，清醒过来时，长长的沟壑宛若将平台一分为二，她几乎快要站不稳，尘曌却在这一瞬间扶住了她。

林若萱两眼发黑，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。

“你感觉如何？”

“没事，比之前好多了。”林若萱闭着眼摇了摇头。

“师尊。”突然，谢银翎的声音传来，她轻盈的落在平台上，像是一轮月，她望着那地上的沟壑，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。

她刚想祝贺尘曌功力又进一分，却见林若萱也在此。

“师尊，林师妹她……”

“不要紧。”尘曌道，“银翎，你去找人，将此平台修缮一下。”

谢银翎目光淡淡，又望了林若萱一眼，“师尊，是否让我先护送林师妹回去。”

“不必了，她只是丹田灵力消耗有些大，休息一阵便好。”

谢银翎顿了顿，还想说什么，尘曌却已经带着林若萱离去。

林若萱直接又睡了一觉，醒来时，她正在尘曌的洞府内，而尘曌坐在一旁打坐。

她的那滴精血漂浮在他的面前，也不知他是在做什么。

林若萱也开始打坐恢复灵力，两个时辰后，她已经恢复如初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，再望向尘曌时，他依旧是那符模样。

林若萱没有打扰他，只是静静地望着，她对尘曌当然也很好奇，他们之间定有某种关系，却又说不清道不明。

要不然……她也问他要一滴血？

……

他是大乘期修士，又是她师叔，这好像不太现实。

我们就是练个剑

突然，林若萱又想起那日凤栖天的那个梦来，鬼使神差，她拿出了那面装了有如水的镜子。

有如河，即有如白水，河神鉴之。

她称此镜为，白水鉴心镜。

偷偷摸摸靠近尘曌，往他脸上照了照，这一照不要紧，他的魂魄上，竟有淡淡的青色光芒，再照一会，他的灵魂似乎又变了形态。

林若萱皱着眉，那模样……似乎并非人形……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