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自己喝了酒。
而作为专程来接的管家,看着身上没有一丝酒气,面色冷若冰霜二小姐, 她虽不明所以, 却依旧顺从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。
只是管家发现自从那晚回来, 水岸就开始安静得可怕。
商小姐再也没来过, 二小姐也几乎不再主动说一句话,对她日常的询问和对话,回答也是能简则简,能省就省。
一连几天,顾绥都没再出门, 甚至可以说没怎么踏出房间, 她把自己关在书房, 没日没夜的看着文章,管家来叫她吃饭, 她就机械地应付两口,这还是因为怕管家给顾祺通风报信。
清晨, 她照例应付完早饭, 回房间的路上却看见管家手里抱着商姝的睡衣。
你要拿去哪?
管家停住了脚步, 确认自己没有幻听, 这还是这么多天来, 二小姐和她主动说的第一句话。
语气寒冷彻骨。
上次商小姐走之后,这衣服洗好就一直在次卧放着, 现在我正要收进衣帽间。管家边说边看着人的脸色。
她本来还想说以为商小姐当晚还会回来住,但却硬生生被她家二小姐那铁青的面色吓得憋了回去,她并不想弄丢这份工作。
放着。顾绥沉声吐出两个字,神色冷淡。
好的。管家被人的气场弄得有些瑟缩, 应下之后快速逃离了现场,将衣服重新放回了次卧的床上。
顾绥回到书房,有些麻木地坐在电脑前。
她一直没有踏进那间次卧,因为她觉得,只要她没亲眼见到那个空荡荡的房间,就可以假装她的小姑娘还会在某天清晨,从那扇门里走出来。
连日机械地过活,让她快要分不清日期,只是靠着分辨白天与黑夜,简单判断出又过完了一天。
她连角膜塑形镜都记不清哪天戴了,哪天没戴,以至于电脑上的文章,开始在她眼前变得模模糊糊。
顾绥摸出抽屉里的框架眼镜戴上,是一副银边细框,本是她拿来应急备用的,可之前小姑娘偏偏喜欢看她戴,说是看起来有种禁欲的x张力。
那时候,她并不懂这些潮流新奇的词汇,但依旧对小姑娘予取予求,算起来,这副眼镜用在看字这种正经事上的时间反而不多。
戴了一阵子,她有些迟钝地摘下丢在一旁,短暂停戴ok镜的视力退化速度没那么快,所以度数并不合适。
犯晕。
她开始觉得头痛。
商姝同样也一连几日都呆在家里。
她把公司年底的杂碎琐事全权托付给了宋兰也,交代除非是发生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,否则一律不用过问她。
她一连睡了好几天的懒觉,这种睁眼不用倒欠一堆事情的感觉,实在太过久违,可一闲下来,随之而来的是截断中期反应,这比她想象中来得还快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