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便是防冻增肥,防冻增肥简单,只需翻土后,撒上硝石粉和腐熟粪肥,完成过后,就能移植麦苗。
顾筠在破冻前,预处理了两种麦种,一种特别抗寒,一种不易伏倒。前者作为母本,后者作为父本,等到花期,进行杂交。
预处理麦种之后,借用历史上的土坛法和磬声法培养出了麦苗。
麦苗带到地方,又请了老农,准备移植时,顾筠方才发觉自己忘了做一件重要的事情,他忘了给土地消毒杀虫。如果这步不做,他的种子播下去,发芽率便会很低。
顾筠于是连夜进行补救,为此他伸出邪恶爪子,抓了马姐等一干人帮他干活。
这样异常的动作,难免不会引起他人注意。
麦苗移植完成,设下石灰作为隔离,并请人帮忙看着地后,顾筠被许景舟的直系上司“卫指挥使”找上门了。
卫指挥使姓张,单名一个牧字。对方长得端正,身上有股肃杀之气。他温和地问顾筠:“小兄弟的人,成日在地里忙什么?”
顾筠带人去地里忙活时,紫藤都给他易了容。故而,大家并不知他也在其中,只以为在场之人皆是听命于他。
许景舟道:“他闹着玩……”
张指挥使摆手,示意他闭嘴。许景舟厚着脸皮道:“我俩是兄弟,您问他不就等于问我么?”
张指挥使瞪他,道:“王千户现在还在床上躺着!”
许景舟击掌:“妙啊!”话落,收获了张指挥使的眼刀。
张指挥使冷笑,道:“你和王千户私下斗殴,违反军规,我还没跟你算账呢。”许景舟摸摸鼻子,看向房顶:“他不惹我,何至于此?”
张指挥使道:“还说!你这张嘴就不能给我缝上?”
顾筠闷闷地笑,他向张指挥使行礼,道:“大人,您这问题是为了解决他人的议论,还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疑惑?”
张指挥使道:“有区别吗?”
顾筠道:“我知道您向着谁,我与您一样。”
张指挥使道:“果然我们是一路人。”
顾筠道:“您要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疑惑,我就不同您说了,几个月后,答案自现。您如果是为了解决他人的议论,那就得给我一会时间,容我给您编一个合适的答案。”
张指挥使颔首,道:“其实这事我是不想来问你,毕竟我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。
“但是镇中有人传你这是在弄什么巫蛊之术,我想,凭空不会起风,此事后面必定有人煽风点火,大概率针对的是你哥。
“你哥风头太盛了,自己却也不懂收敛,虽然现在收敛了,但少不得多少人眼红。借你搞他,依我看来,是很常见的事情。
“未免此事传到其他大人耳朵里,引发严重后果,所以我上门要个合理解释,以便掐灭这股邪风。”
许景舟闻言,即刻向着张指挥使道谢。
顾筠随之道谢,他立在原地想了想,编出合适的答案。
“张指挥使,我文不成武不就,但又实在想要做官,所以另辟蹊径,意图于农业上有所建树。”
张指挥使闻言,笑道:“那就是闹着玩了。你名声不要了?”
顾筠道:“我本来也不在乎名声。”
张指挥使起身,道:“好,我就这样对外说了。”说罢,起身就走。
许景舟送他离开,回来之后,道:“怪我牵连了你,要不,咱们出去吃饭?我请客。”
马姐和张娘子的手艺说来真不算好,来此的厨子,顾筠还不放心,故而没叫他碰厨房,连同他的女儿,一并没让碰厨房。
顾筠道:“有钱?”
许景舟道:“明知故问。张指挥使都看出来我低调了,方才也说了。”他没有佩戴犀带和鎏金鞘雁翎刀了,与其他军官的聚餐也找借口推了。
顾筠笑着应下,于是两人出去吃饭了。饭毕,归家,途中诌二再次说有人偷偷跟着,许景舟也察觉了。
在此之前,顾筠以为是王千户的人。
周玮留在顾筠身边,许景舟与诌二一个纵身,追了上去,这次没叫人跑了。
诌二堵住了路,许景舟擒住了对方肩膀,骂道:“小贼,你偷偷跟着我们想干什么?!偷东西是吗?看看我是谁,你踢铁板上了!”说着,将其一提,迫使小贼转过身来。
他倒要看看这胆大包天的小贼长什么狗样!
许景舟定睛一看,看到一张很脏的脸,上面纵横着疤痕。
不等他再细看,对方放声尖叫,声音特别刺耳,许景舟被刺得耳朵嗡嗡响,略微一松手,那小贼就从他手臂下头钻走了,一头扎入附近酒楼。
他忙追了去,酒楼人多,竟叫对方借势跑了。
许景舟骂了一声,回来了,道:“这小贼跟黄鳝一样,滑不溜秋!”诌二闻言,看他一眼,心道:那还不是你没有设防?
顾筠安慰许景舟二句,回头命诌二和周玮四下搜寻此人。他看到了小贼,不知为何,他觉得对方没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