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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,想忍也忍不住,牵着他的手晃来晃去。
邢文易察觉到她的动作,偏过头去假装看车,自己也忍不住弯了一下嘴角。玉知在这方面特别好懂,她喜欢亲近他、也喜欢被他亲近,绝不会让他的举动掉到地上。北京那一夜还历历在目,这几天他总是忍不住回想她说的那句爱他,连秘书都说这几天他心情很好,坐在桌前总是自顾自地笑。
刘佳慧心里还琢磨着莫非他有了什么桃花,下一秒邢文易就让她无地自容了。他对她说,最近感觉特别幸福。她很少听见他在办公室里聊私事,也忍不住八卦问,是不是有什么好事?邢文易又露出那种沉溺的、柔和的微笑,说,最近和小孩的关系变得很好。
她有点吃惊,毕竟她上一次见到邢玉知,玉知还说邢文易是“他在不在家都一样”呢。她心知,父女关系亲近是很难得的,至少她还没见过几个。像她和爸爸就是很尴尬的,坐在一起也没什么话可说。总之上司高兴她也松快,这几天邢文易工作效率也很高,大家都能按时下班,何乐而不为。
按时下班的邢文易在家里洗手作羹汤,玉知在自己的浴室里洗澡。他把蒸好的米糕端到桌上做餐前小点,把猫的餐配好,晚饭的汤还在高压锅里炖,得晚一点才能吃上,玉知洗完澡就能先吃一块糕垫垫肚子。
她手机和校园卡随手放在餐桌上,邢文易拿起来,想帮她拿回房间,恰好手机屏幕亮起,锁屏上一条新的未读短信,文字很短,所以邢文易还没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,就已经读完了。
章正霖:不用和我说谢谢。
什么意思?邢文易条件反射想点开,但手机提示要先解锁屏幕。他突然意识到这是玉知的手机,是她的隐私。
他想干涉……他能干涉吗?他要干涉。
玉知肩上披着半湿的毛巾,她发梢还有点湿,在往下滴水,但她不想吹,热风一吹又是一身汗,这澡就白洗了。
外头的香气飘进房间内,她刚刚在超市里就饿了,偏偏饥不择食,一进家门先喝了瓶促消化的养乐多。她脚步轻快地走出去,看见桌上的米糕拿起来就往嘴里塞,结果突然和坐在桌前的邢文易对视。
她让他的眼神吓一跳,怎么看起来阴沉沉的?谁又惹他了?
“章正霖怎么又给你发消息?”邢文易把她手机递给他:“不是说不和他联系了吗?”
邢玉知生怕他发来的又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,就像上次一样,要是被爸爸看到了还了得?她战战兢兢开了手机看了一眼,好在只是回了她一句——不用和我说谢谢——这表述!一句不用谢叁个字就能解决的意思,非要讲得暧昧不清,真是把她往火坑里推。
幸好以前的信息被清空,玉知把手机给爸爸看:“真没什么,就是他今天借了我校服外套。”
邢文易将信将疑,在章正霖的回复之前,玉知只发了一句话给他:“总之谢谢你今天借我校服。”
“怎么借他的衣服来穿?”邢文易想起,小学她摔进池塘那事也有章正霖的参与,他把裤子借了玉知,还让她跟着他回家洗了半个澡。
难道又出了什么事!不怪他多疑小题大做,实在是玉知把他吓坏气惨了,让他至今还心有余悸。
这事说来有些难以启齿,玉知臊眉耷眼、目光游移,她真想求爸爸别再问了,对谁都没好处。但显然这个根邢文易是刨定了,她要是不吐点真话出来,他肯定不会轻轻放下。喵喵好像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,在她脚边靠着,翡翠似的眼睛一直来回盯。
玉知只能春秋笔法,将那些弯弯绕绕的少男少女情愫都切割,只留一个光秃秃的结构说给他听:“我今天……穿衬衣,里面内衣颜色深了。”她讲出这一句已经是十万分艰涩,邢文易亦闻之色变,气氛微妙地尴尬起来。
“家里光线不明显,早上升旗仪式站在操场上,太阳出来了,那个灰色内衣……就看得清楚。当时章正霖就站在我旁边,他提醒了我一句,还借了我外套。”
玉知说起来又有点委屈:“我中午就让阿姨接我回来了,你刚刚进门看到剩菜不是还问了吗?我就是回来换衣服的,阿姨就顺便炒了两个菜,我们一起吃了饭。下午上课之前我就把衣服还给他了。”
“……是这样。”邢文易觉得喉咙有点干,掩饰性地端着水喝了一口。话说到这份上了,他也不可能再追问其中细节,虽然那小子表述得暧昧,但玉知早来和他沟通过想和他一刀两断,这事上他再也不能怀疑女儿,否则就是妨害两个人来之不易的感情。
这事他听得如坐针毡,怎么也没想到是关于她的贴身衣物引发的。玉知平日在家里并不注意这些,只不过爸爸在家里就要注意穿好。但在学校里,男生就像发情的猴子,看见女生透出来的内衣轮廓就要作怪议论,其实四月天气就热起来了,女生们迟迟不敢换短袖、还穿着外套,就是因为怕被男生看见内衣,议论发育的胸脯。
女孩们虽然喜欢夏季制服,却又被微透的白色衬衫困扰,玉知也不例外。她叹了口气,在桌边抽出餐凳坐下:“这事我自己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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